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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的孩子雨和雪(おおかみこどもの雨と雪)-風雨過後迎來新生

直到分別的時刻來臨前,堅強地走過每一天吧!


本片是細田守的第三部原創長篇動畫,卻已展現出驚人的創作能量,也非常清楚地感受到細田守嘗試突破的努力,不因前作的成功而固守,反而更大膽地前進,不僅是挑戰自我極限,也希望觀眾們一道與他共同參與這段旅程,共同體驗他的成長和選擇。

本片在CG的使用上,有相當出色的效果。特別是用在加強背景效果上的CG,讓動畫背景宛如真人電影一樣,有著自然流動的生命力。而且,CG的製作特別強調細節的質感與細膩感,務求與2D的背景和角色完美融合在一起,不讓CG效果突兀,而是讓CG成為2D作畫延伸的一部份。

序幕的畫面來自於主角花的心靈風景。除了花之外,背景就是一片開滿花的山坡,可以看到用CG作成的花草很自然地與角色融合在一起。要不是花草的擺動是如此地細膩自然,必定會誤認為整片山坡的花草都是2D作畫的。

雖有CG的大量輔助,但本片的背景2D作畫精緻度一點也不讓鬚眉,大學講堂中的一景充分地展現本片細膩的刻畫精神,光是地板上的木紋就感受到那份用心。

牆上貼滿的各式公告一點也不含糊,在背景細節的追求上,本片展現出非常驚人的工匠精神。

即便是無光的室內場景,透過戶外的光線,一樣把門上精緻的裝飾紋路細膩地呈現出來。

圖書館中的一景,架上滿排的書精細到似乎書名也看得清。

這一幕是花首次遇見狼人的畫面。畫面中只有狼人靜靜地、緩慢地抄著筆記的動作而已。然而,透過CG的效果,塑造出塵埃在光線中漂浮的感覺,如同空氣也是活著的,緩緩地流動著。

兩個人的歸途,象徵著家人共同走在同一個生活裡。

三個人(四個人)的歸途,漸漸地,花與狼人擁有了自己的家。

以豐富的角色表情來演出是本片很強調的特色,本片沒有台詞的橋段相當多,這些橋段全是要靠角色的表情和肢體演出來推動劇情,就像真人電影那樣,像個演員演出一段虛構的人生,本片的角色也有同樣的感覺。

玻璃或鏡面的反射在本片中隨處可見,但卻不太容易注意到。但卻是這樣的效果才讓本片的許多鏡頭不僅有著2D作畫的自然感受外,還能淡淡地呈現出2D作畫所做不到的細膩質感,卻又不搶去2D角色作畫的焦點,成為襯托主角的精緻背景的一環。

慎選的台詞搭配豐富的角色演出,塑造出本片自然流動的生命感受。花與狼人都是孤身一人,也都嚮往著擁有家人的生活,他們相遇並在一起並非偶然,因為他們都清楚感受到對方與自己相似的那一面。

這座橋是狼人與花告別之處,背景的屋內燈火暗示著狼人心中對家的渴望,促成了狼人接下來對花的坦誠,但這座橋也成了狼人與花最後真正告別之處。可以注意到,橋下的河水雖然掩藏在背景之中,但仍然仔細地刻畫出岸邊燈火的倒影。

再次強調出花這個角色的性格,不論如何都要展現出笑顏。看似堅強,但其實堅強地令人心痛。

在這個幸福的冬夜裡,他們倆人遠遠地遠離了人群喧囂,在這裡分享了狼人的秘密。

狼人不以人的形象現身,象徵著袒露真實的自我一面,代表著花接受了狼人本來的面目。

水杯中的小花象徵著狼人的第一個家人。之後,狼人也把屬於自己的花、雪的花和剛出世的雨的花都擺上去。

狼人的過去和花的過去並列在一起,從這一刻起,他們的人生合而為一。

欣欣向榮的花朵象徵美好幸福的兩人生活。

沒有台詞,純粹依靠角色演出的一幕。用CG製作的窗簾精緻到可以看出其上的花紋,以及被風吹動時的自然飄動感。

很漂亮的一個鏡頭,不僅利用了玻璃反射的CG效果和2D作畫搭配,而且這一幕也是一場很有戲劇感的橋段,沒有台詞,也沒有太多的聲音或是暗示。僅僅依賴著主角花的表情演出,對比著婦產科中,充滿迎接新生喜悅的人們,花的情感變化很自然地帶出了這幕戲中,花的喜悅與憂愁。

象徵三個人的幸福生活,三個水杯中盡是滿開的花朵。

也是沒有台詞的一幕,但卻把兩個人即將面對新生活表現地相當好。此外,背景也是一樣不含糊,門框上和牆上的各種大大小小的磨損把這間老公寓的感覺表現地相當有實感。

狼人的冒險作為雖出自於好意,但也埋下了下次的意外並非偶然,而這個創傷也是在雨遇到同樣的事情時,讓花感覺到的相同恐懼感。似乎表明了,狼在狩獵之時,也是其最脆弱的時候。

不用多說甚麼,光是這樣的畫面就能清楚感受到狼人為了家而辛勤工作的感覺。天剛明時,就要出車去送貨了,為的不是別的,只是想為家掙下更多的錢而已。

冬天是他們一家人與這個世界分隔開來的日子,但也是他們最幸福的日子。

在冬天,狼人向花坦誠了自己;在冬天,雪誕生了;在冬天,花和雪和雨熬過了鄉下的艱難,在雪地中不用隱藏狼的孩子的身分也能自由地奔跑。

狼人的水杯,從狼人與花開始共同生活的那一刻,狼人就開始在水杯裡放起了各種小花,象徵著狼人的生命裡開始擁有的家人。在這個下雨的日子裡,狼人迎接了他生命裡的第三個家人,但是有個杯子卻蓋上了,代表著狼人的離開。以CG製作的水滴和水杯將雨季裡的相遇和分離的氣氛呈現的很棒。

本片用雨來表現分離的時刻,在雨天,雨誕生,狼人離開。同樣也是在雨天,十年後的暴風雨中,雨也離開了。但是,山上誕生了新的王。花的淚水也跟雨在一起,似乎雨就是在替花表達哀傷的分離情感。

無需任何聲音,焦急地四處奔跑的花,下個不停的雨,帶著兩個孩子無所依靠的尋找狼人的蹤影。

孤獨一人站在畫面中,透過雨水將她和其他一切分隔開來。

花沒有任何其他人可以幫助她,灰暗的天空與氣息壟罩著畫面。

畫面中的花漸漸地變小,強調出花的孤立地站在雨中得不到援助,週邊的漠然和冰冷越來越擴大,直到花來到這個與狼人分別的橋。

拿著紅傘的花就像是花的寫照一樣,無論遇到何事都要笑臉以對的花,在這灰暗的雨中,即使是花的紅傘也要黯淡,而身穿黑色外套的花則提早暗示了花接下來將遇到事情。在這一幕中,短暫地停留、強調花的一瞬間表情。

在無情的大雨鎚打之下,再怎樣鮮艷的花朵也得凋落。

滂沱大雨的聲響此時響起,就像是接替鮮艷的紅花來代替花此時的心情,紅傘再也不能遮擋花心中的大雨。

宛如葬禮般的一景,哀傷欲絕的花跪倒在地,一身黑衣的男子前來為花送上像是黑色面紗的黑傘。

入秋的心靈風景,不再有滿山的花朵,而是漸入枯黃的草原,與一片青綠的草原不同,象徵的不是相遇的喜悅,而是終末的別離。

春天的相遇、秋天的別離。

狼人說過,當他取得駕照時,他就離開了家鄉開始獨自生活,這張駕照象徵著狼人的堅強決心,也是狼人想要藉此去爭取的未來。這個象徵留給了花,由花繼續狼人的堅強和對未來的期望。

雨季過後的CG效果,窗外的雨滴減少了,然而窗檯上的水杯仍然一樣。

依靠角色演出的一幕,用表情和肢體演出延伸出台詞以外的空間,花朵再次綻放。

多次被使用到的畫面,這是代表花的視角,從花的角度來看雪的成長。

好動、總是添麻煩的雪,此時都是由雪從花口中得知這些過去的點滴,都是由各種令人印象深刻的記憶所組成。

以狼的孩子來產生花養育孩子的孤立感外,也透過狼的孩子來增強小孩的難以預期感,特別像是家裡養了兩隻狗的感覺。

正在長牙的雪見東西就咬,應該買跟狗骨頭給她啃才對。

狼的野性讓雪的破壞力比一般的小孩還來得大,這也是為了用來增強花獨立扶養的困難情境。

可是花不能去求助任何人,所以只能依靠自己學習,必須同時間學習一般的孩子和狼的孩子的照顧方式,同樣還是在強調花的孤立和困境。

花的樣貌和聲音(CV. 宮崎葵)在此時已經略有改變了,不再像是個大學生。門上的毛玻璃的效果相當突出,不管是模糊的透視或是對電燈的反光都是相當精緻,而且同樣也跟背景融合地很棒。

本片的主題是成長和選擇,需要選擇的場景相當多,這是其中一幕相當有趣的橋段。正因為其狼的孩子的特殊性,花就算要求助,也不知道該向哪邊求助,最後還是靠著花獨自克服困難走過來的。

同樣的一幕,但可以看見被雪破壞過後的房間的樣子,這也是透過花的記憶傳遞出來的。

CG製作的花與2D作畫的角色有著柔和、自然的互動的一景。

然而,不知不覺中,新的困境又來到了,花又要面臨選擇。

同樣也是透過狼的孩子來持續推展花的孤立感,並且進一步將花隔絕出城市。

對花而言,雪和雨和其他的孩子沒有不同。但對其他人而言,雪和雨的特殊性迫使花不得不把自己和其他人做更徹底的隔離。

選擇的時刻來到。花希望能來到兩者都可以的地方,然而這樣的地方並不存在,現在的選擇只是暫時避開了,未來的某一天,這個選擇仍舊還是會到來,必需選擇以人或是狼的身分活下去。

角色的聲音此時又些許的改變,多了一些世故的成熟感。

日出有新生之意,這裡的日出象徵花一家邁向新生活的開始,本片最後還有一個日出,象徵雨在他的道路上展開新的人生。

來到鄉下時,可以發現背景中那枝葉分明的繁盛草木充滿了整個畫面,不得不說本片的背景繪製真的是來到驚為天人的程度。

破敗的大屋象徵著迎來新生之前必有毀滅和一番辛苦的重建。

遠離人煙的生活,人類的痕跡漸漸地被自然吞噬。

一片青綠的草地仍可清晰地辨識出每一株草木。

倉庫的物品顯示出原本居住於此的人也是在此生活過相當久的時間。

農田中的水窪不僅表現出濃濁厚重的泥濘感,也清楚地可以看到天空中的雲朵倒影。

雖然是古老破舊的大宅,但是它展現出了可靠的一面,將外面的風雨幫花阻擋在外。同樣的下雨場景,此時就顯得不這麼哀傷了。

又一幕驚人的背景作畫,同樣的,這裡的背景也是用CG補強過,增進了草地的自然動感,而且也跟2D角色作畫搭配良好。

本片用來暗示成長和選擇變遷之快與突然的一幕。看似不變的現在,其實時刻都在改變中。而選擇就是在不斷地改變、成長中悄悄地來到。

成片的水田清楚地反射出天空的樣子。

就連黃昏的天空也是一樣,清楚地呈現出昏黃的色彩。

就算是背景中的一小部分,仍然可以看到那從毛玻璃穿透而出的朦朧感。

還記得曾以特寫強調過一遍的門,就算之後只是出現在背景中,也從未因此被簡單處理。

此時的水杯只有代表狼人而已,就像是狼人的習慣最後成為了狼人的化身一樣。

光影、霧氣被細膩使用的一景,這一幕的細節相當地多,而且一樣用CG來產生著自然的流動感。

本片出現的繪本都是由真正的繪本家森本千繪所繪製。

就算是只有這樣一個畫面的繪本書,也是由森本千繪所繪製的。

相似的表現手法,孤立了雨,讓雨從這時開始有與人群漸離的感受。

就算是這麼精細的背景作畫,將角色放到這麼小也不會讓焦點消失,可見背景製作的功力非常驚人,不僅可以精緻,也不會影響到故事的焦點。

雨是一個多愁善感的小孩,與其說雨弱小,不如說雨其實是個善良的孩子,此時的他還沒成長到擁有力量,等到他擁有力量的時候,就會發現雨將他的力量貢獻在保護其他人身上,成為守護者。

當雨開始懂得思考的時候,雨和雪就註定了日後一定會分道揚鑣。

避居鄉間的花,即使面對再大的困難也不會在孩子面前顯露憂愁的面容,因為花相信她的笑容可以給予孩子繼續在此生活下去的信心,她的笑容就是孩子的依靠。

韮崎爺爺似乎看透了花所偽裝出來的堅強,為了教會花在鄉村怎麼生活,必須身體力行地讓花親自感受一回,讓花知道在鄉下是不可能靠自己活下去的。所以,韮崎爺爺不僅告訴花怎麼耕種,甚至還要花多開闢一片田地,種植超過她們母子三人所需的農作物。

也號招了其他人一起來幫花,讓花了解在鄉下生活一定要互相幫助,把自己孤立起來是無法生存的,不論花有甚麼樣的理由。

當花重返人群後,雪開始也嚮往著那樣的生活,而雨則不然。

花的視角再度出現,可見雪有多麼纏人了。回憶中的雪好幾次都是出現這樣的畫面。

雪的鬧彆扭姿態,總是把自己縮小藏起來,在打傷草平後也是一樣。

很有趣的對比,在人口繁多的城市裡,花身邊找不到人可以依賴、互相幫助,為了避居週遭的目光才來到鄉下,卻沒想到在這裡得到了城市中所得不到的依靠。

花的堅強和獨立看在韮崎爺爺眼中,讓他非常地生氣。明明就是如此困難的生活,為何還能擺出這樣的一副笑臉。韮崎爺爺並不是對花的笑臉感到不悅,而是對花不能流露出心中感受而生氣。明明就是辛苦到想要喊出來、明明就是孤立無依到想要哭出來,卻偏偏要逞強,硬是努力擠出笑容,這樣的故作堅強讓韮崎爺爺感到不解。

紅花回來了,在那個雨天凋落的紅傘,此時再度盛開。

晶瑩剔透的冰柱讓這一幕的質感大大躍昇,加上霧氣和結霜,充分地讓觀眾感受到冬日早晨的寒冷之美。

在這裡似乎找到了幸福,不僅能夠安心的生活,也能夠避開人與狼的選擇。

以CG製作的奔跑鏡頭充分地展現出CG才能辦到流暢度,並且與2D作畫融合的很好,一點也看不出來週邊背景有任何不協調的感覺。下雪的日子也是本片用來代表成長的日子。在下雪的日子裡,花和狼人擁有了第一個孩子,彼此成長為父母,甚至狼人還為花和新生兒的雪獵捕了一隻雉雞。

在這一幕的雪中奔跑,得到成長的是雨,雨在這場奔跑中,感受到自然的力量在呼喚著他的本能,讓雨首次清楚地感覺到他體內的狼血液在沸騰。

但同時也用此契機與狼人的離去結合,讓花在心中烙印了相同的心情,以此埋下了最後花難以放手的理由。

暗示著雨的成長速度悄悄地加快。

這時的花的演出和聲音又進一步改變了,成長不僅是發生在狼的孩子身上,也發生在花的身上。

滿開的櫻花就像是狼人的祝福一樣。

山中有赤狐很有可能是這隻狼告訴雨的。

由縫紉機改變了雪是再合適也不過了,完全是屬於女孩子的變化。

又一次暗示了雪和雨的分道揚鑣是遲早會發生的。

車輛的CG效果是本片最廣泛使用的特效之一,不僅是純CG構成的車輛本身,還包括了車上的玻璃反光和光影效果。

雪的選擇是個有趣的對比,雪和雨在小時後和長大後的表現是完全相反的。小時候的雪更像個野生動物,然而雪在入學之後,為了進一步接近人群,捨棄了過去種種的喜好和性格,掩飾著原本的自己。

但這不代表她不喜歡原本的自己,只是她想要珍惜目前的朋友和關係,因此她不得不隱藏起不能為人所知的那一面。正是因為這樣的心情長久積壓在心中,才會讓草平無意識的一句搭訕話刺到了痛處,引起了她的防衛心,處處躲著草平,害怕狼的自己曝光,而失去所有的朋友和學校的生活。

這一幕演出也是相當精彩,角色的表情有許多變化和層次,透過畫面外的聲音連結到花的演出,把花的心境表演的相當精彩。

這是雪第一次的哭泣,她害怕因此失去朋友,雪的哭泣就像童年時的雨,弱小而無力去阻止她所害怕的事情發生,直到雪向草平坦承一切後,恐懼才消失。雪不僅接受了自己身為狼的那一面,也希望能珍惜人的那一面,就像狼人當初向花坦誠一樣,選擇的不是成為人,而是選擇能與他一同珍惜所有一切的人。

水果和麵包,似乎要給野生動物都要有這兩種不一樣的供奉,也是在暗示草平早已知道雪的真實身分。花給赤狐的也是一個桃子和一個炸肉餅(?)。

山的守護者。花只能教會雨怎麼成為人,但不能教雨怎麼回到山裡,而赤狐就扮演起了這樣的角色,同時也是在說明雨選擇了狼的道路,不是因為不喜歡人,而是雨選擇了用自己的力量來保護這一切。

山林中的瀑布效果,不僅表現出奔騰的水從高處濺落的壯闊感,也同樣表現出水霧瀰漫的效果。

在赤狐的教導下,雨成長的速度更快,一開始雨還很辛苦地跟在赤狐後面,但很快地就將體弱的狀況改善,並學習赤狐教給他的技能。在雨登上頂峰時,再次地感受到內心對山林的渴望,沒多久,雨的速度就快到連赤狐也追不上,直到赤狐受傷那時,也預示著雨的成長已經完成了,並一躍就超過赤狐的老邁。

從赤狐那得到的知識遠超過從書本上學習到的,這是花從未想像過的事情。

選擇的時刻來的如此突然,當來臨的時候,他們心裡都很清楚想要成為的是甚麼樣的自己,不論是狼是人,他們都無法否認自己是用人的身分在這裡生活,同時也是用狼的身分為此爭鬥。

與初次見到狼人的一幕相似,空氣中充滿著透過光線照射顯示出來的漂浮塵埃。與狼人那一幕強調的靜態感受不同,這一幕加大了塵埃漂浮的量和範圍,強調了方才的爭鬥有多麼的激烈,人與狼的選擇已經開始憾動了寧靜的生活。

雨已經不是花手中的那隻狼玩偶了,不管花再怎麼努力修補這隻玩偶,雨的成長事實是不可能改變的,雨終究要面臨選擇的時刻。

可以發現,僅僅是十歲的雨就已經快要追上花的身高了,雨的成長速度如此的驚人。

2D作畫非常難以實現的大量雨水從天而降和流動的感覺,唯有靠CG才能辦到,而且還得跟背景結合的自然,不僅要創造出大量的雨水,也得讓背景在雨中顯現出模糊不清的效果。

雨做出了選擇,而且行動之快,因為他感到他的責任在呼喚他。

這一次,花將會發現她不管再怎麼努力追趕都追不上雨了,雨已經不是那個會躲在某處哭泣的小孩了。

花受到過往痛失狼人和差點失去雨的感情影響,還無法接受雨已經不再是需要她保護的小孩。

車輛CG已經是日本動畫非常常見的特效應用。這一幕的CG應用相當地多,從車輛整體、大量的降雨、地面積水、積水反光和反射、模糊化的背景、在強風中被吹拂的草木等等。

又一個孤立的鏡頭。這個用意和花與狼人的那一幕是相似的。

他們都有各自的理由而想要急著長大,然而他們所不知道的是,成長無時無刻都在發生,選擇總是意外地快來到。

雪向草平坦誠的一幕就如同狼人向花坦誠的那一幕一樣,雪跟狼人都害怕因此而失去對方。

無法放手而苦苦追趕的花,在落得遍體麟傷之時,心裡仍想著雨還是那個愛哭的孩子。

再度充滿春天氣息的草原,在前次雨天,這個草原進入秋天,準備迎接嚴酷的冬天。在這次的雨天,冬天嚴酷的日子已經過去,春天再次降臨,象徵著這次雨天的離別不是哀傷,而是應該欣喜,因為雨已經長大成人,準備迎接屬於他自己的新生活,這正是花自始至終所盼望的事情。

雨離去的背影讓花想起了狼人離去的那一天,讓花感到相同的恐懼。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雨的離開是因為他已經長大成人,找到了屬於他的道路而不得不離開的。

成長來得如此之快,快的令花措手不及,雨再也不需要她的保護了。

現在的雨就像山一樣高不可攀。

已不是花伸手可及的那個小孩。

風雨過後的曙光初現,象徵著新生,雨水帶來的分別,也帶來了重生。

雨現在已是這座山的守護者,雨過天晴的日光就像為新王加冕的皇冠一樣。

過去只能在瀑布底下飲水止渴,如今卻是輕鬆地站立其上。

在嚴酷的風雨試煉後,一切又回復了生機,花總是會開的。

在大屋的柱子上,刻著雪和雨的身高紀錄。剛開始,雪五歲、雨四歲,雪高了雨半個頭。隔一年,雪六歲、雨五歲,雪還是比雨高,但雨五歲的身高已經高過雪五歲的身高了。在雪十一歲、雨十歲時,雨的身高就已經快追上雪了。再隔一年,似乎就能看到雨已經比雪高的樣子。

剛上初中的雪也快追上花了。

出現在花心靈風景的小白花終於出現了,就像是狼人親手為花摘來的一樣。

這段旅程就像是鮭魚溯溪而上,回鄉產卵的過程。花離開了城市來到了狼人成長的故鄉,在這裡不只帶大了雪和雨,也讓雪和雨找到了自己的道路。

本片採用了由雪扮演第三人稱來轉述這段不可思議的故事。因此是由花口述給雪,再由雪轉述給觀眾聽,或者也許是給草平聽。畢竟,草平是目前唯一得知狼的孩子存在的人。透過女兒轉述母親親口向她講的這麼一段故事,這個故事充滿了鮮明的記憶回想浪漫色彩。

也因此,故事從未曾需要去交代狼人的名字是什麼,狼人和花相遇的過程其他更多的故事。因為對花來說,她記憶中的狼人就是那樣,回憶中充滿的是怎麼對狼人感到好奇的那一刻、狼人和她都一樣對擁有家人感到渴望的那一刻、狼人對她開誠佈公的那一刻、狼人開始與她共同生活的那一刻、狼人與她擁有第一個孩子那一刻、狼人與她擁有第二個孩子那一刻與狼人離開她的那一刻。

這些都是花記憶中屬於狼人最重要的故事,她就是這樣看她與狼人的故事,命運中的相遇,簡單的生活,微小幸福的時光,命運中的分離。花留住與狼人生活的最重要的一切,並且隨著時間漸漸地讓這段回憶充滿了越來越多不可思議的浪漫與簡單的幸福。然後她將這個故事告訴了雪,由雪把這個故事繼續傳述下去,不僅是花的故事,也是雪和雨的故事,更是屬於狼的孩子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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